总理给资本市场吃了颗定心丸

钮文新

去年以来中国股市、汇市的波动显然是“两会”总理记者见面会上绕不开的问题，出乎预料的是它成为第一个问题。当然，问题很丰富，其中还包括了金融改革的问题。我认为，克强总理回答很干脆。我的理解是，不管金融改革如何进行都不能离开一个根本宗旨：为实体经济服务。总理两次提到金融绝不能“脱实向虚下去”的问题。尤其是他在已经结束回答问题之后，还专门补充到：金融首要任务还是要支持实体经济的发展，实体经济不发展，是金融最大的风险。

尽管在金融必须为实体经济服务的问题上，中国政府似乎在无时无刻地强调，尤其是2008年金融危机发生之后，这个共识已经成为世界性的主题。但我们看到的事实是，这一理念在中国过去8年的实践中并未得到很好贯彻，而金融改革的方向更是偏离这一主题。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中国近年来金融监管的放松，金融套利交易、货币投机产品呈现出爆炸式增长，以致金融短期化趋势越发明显，从而严重地制约了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当然，这样的境况已经引起了中央政府的高度关注，尤其从去年开始，已经开始大力扭转，而现在正在扭转的过程中。

所以，今年两会，总理在记者见面会上明确指出：金融监管必须全覆盖，绝不允许金融继续“脱实向虚”，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表态，更非仅仅单纯的说法，而是代表着中国金融改革的方向正在发生着重要变化。没错，中国的金融要搞市场化，但金融市场建设与改革必须有利于实体经济的发展，有利于资本的形成。我认为，对于股票市场而言，这是中国政府最明确、最重要的表态。为什么？因为，只有金融市场更加有利于资本的形成，实体经济才有可能获得最大化的金融支撑。而金融的长期化，将是对股票市场最大利好消息。

这让我想起两个人说的话。

第一个人是周小川。他曾经说，资金进入股票市场也是支持实体经济。这话没错，资金进入股市确实是金融市场更加有利于资本形成的方向，确实是增加中国股权融资方向。但我认为，这句话不该用在银行资金进入股市的问题上，因为银行资金进入股市属于“投融资期限的错配”，是放大股市杠杆、会给股市带来重大风险的过程。

第二个人是黄奇帆。他曾经说过，把金融说的很复杂的人一定是骗子。我特别认同。为什么？金融说复杂就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说金融很“复杂”，那一定是在搞衍生品，一定是搞金融套利的技术；而说它“简单”，因为它只有一个大原则，为实体经济服务，让金融市场更加有利于资本的形成。既然如此，中国需要怎样的金融？我当然是支持后者，当然是支持金融为实体经济服务。

正因如此，我对金融改革、金融创新始终坚持唯一的标准：就是要看这样的金融市场改革、金融创新是不是有利于资本的形成，是不是站在金融为实体经济服务的立场上。如果是，坚决支持；如果一项金融改革、金融创新不是为了更加有利于资本形成，而是更加有利于金融套利、货币投机，那就坚决反对。话说至此，现在大家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什么2014年本人旗帜鲜明地站出来反对“余额宝”？因为，这样的金融创新更加有利于货币投机，而使中国金融市场最大幅度地偏离了为实体经济服务的方向，最大幅度地推高了实体经济的融资成本，最大程度地加剧了中国经济的下行压力。

我认为，现在中央政府已经达成共识，所以总理不管在什么场合，只要谈到金融市场建设、改革、创新都毫不犹豫地明确指出：建立多层次资本市场。作为股票市场的投资者，我们必须深刻理解这句话的内涵。我的理解是：多层次资本市场的建设将是未来中国金融改革的重点方向，它将解决三大核心问题。第一，让中国的金融市场更加有利于资本的形成；第二，间接金融为主的金融结构，更多地转向直接金融；第三，加大股权资本融资，有效减低中国经济的杠杆率。

我认为，这恰恰是中国资本市场发展的重大机遇，也是中国股市投资者增加财富收入的重大机遇。我认为，随着中国金融市场利率的不断走低，货币投机交易的套利空间将被大幅压缩，而整个金融市场的风险偏好会大幅上升。这正是中国股市走向繁荣的重要基础。敬告投资者不要放弃这个历史性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