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第5期《中国经济周刊》封面

《中国经济周刊》 记者｜全国两会现场报道

责编：周琦  谢玮

（本文刊发于《中国经济周刊》2019年第5期）

（新华社）

“要把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做好‘三农’工作放在经济社会发展全局中统筹谋划和推进。”

3月8日上午，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代表团参加审议，就推进乡村全面振兴作出重要论述。

总书记指出，党的十九大作出了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大决策部署，乡村振兴是包括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组织振兴的全面振兴，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总目标是农业农村现代化，总方针是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总要求是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制度保障是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

总书记强调：要扛稳粮食安全这个重任。要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要树牢绿色发展理念。要补齐农村基础设施这个短板。要夯实乡村治理这个根基。要用好深化改革这个法宝。

总书记指出，“现在，城乡之间人才、资本等要素的自由流动越来越活跃。不仅本土大学生返乡多了，很多海归也到乡村去寻找创业机会。现代农业发展空间仍然很大，现代农村是一片大有可为的土地、希望的田野。”

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在代表委员中引起了热烈反响。大家纷纷表示，总书记高度重视“三农”工作，他的讲话对乡村振兴战略做出了全面深刻的阐释，对如何做好“三农”工作，提出了明确要求。听了总书记的讲话，我们对乡村振兴战略认识更明确了，对“三农”发展的信心更足了。接下来，我们就是要扎根这片希望的田野，撸起袖子加油干！

全国政协委员、新希望集团董事长刘永好：

养猪的和造原子弹的都一样

《中国经济周刊》 记者 侯隽｜全国两会现场报道

（《中国经济周刊》记者 侯隽 摄）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现代农业发展空间仍然很大，这让我的信心更足了。”全国政协委员、新希望集团董事长刘永好在全国两会现场接受《中国经济周刊》记者采访时表示，乡村振兴离不开产业振兴，农业（发展）需要培养一批高素质的年轻人。经济形势不好我们也要招人，要给年轻人一个盼头。当从事养猪行业的收入比其他行业高时，那么其实，造原子弹的、养猪的都是一样的。

27次参加两会，最喜欢“民营企业家”称呼

又是一年两会时。自从1993年首次当选全国政协委员至今，刘永好已经27次参加全国两会了。“或许是因为我的年龄比较大一些，或许是因为我们创业比较早一些，或许是因为我们做得相对稳一些。”刘永好这样总结自己的“两会缘”。

2018年，新希望集团的营收已经突破1300亿元，实现了20%的增长。其中，除90%的收入来自农业主业之外，在过去的一年中，新希望在宠物食品和医疗健康等多元化领域布局越来越多，借此带来了新的业绩增长点。

“我们作为一个最传统的农业企业，既是农业企业，也是加工企业。过去10来年，新希望集团整体发展很稳健，去年也取得了较好的成绩。我相信2019年仍然会取得进步，因为这并非强加考核压力的结果，而是基于团队、体系、科研、（选择）消费赛道实现的内生增长。”刘永好表示。

新希望集团深耕农业领域37年，其领头人刘永好也被贴上了“饲料大王”“扶贫状元”“改革先锋”等标签。

“在外界给我的称呼中，我很在乎‘民营企业家’这个称呼，这是我的根本。也有人说我们是农民的代言人，是新农民的代表。我们30多年一直在‘三农’领域耕耘发展，我觉得我们是农民朋友的朋友。”刘永好说。

合伙制这招特别见效

“非洲猪瘟对新希望集团有一定的影响，但是仅对猪方面的产业有影响，整体影响不会大。以前主张分散养殖，但在非洲猪瘟出现后，一定程度上有利于规模养殖的发展。非洲猪瘟暴发后，有些大型的养殖户以前自己配饲料，现在要求我们提供防非洲猪瘟的饲料。”刘永好表示，非洲猪瘟或会致我国的养殖格局发生变化。

在他看来，对于规模养殖业而言，种种不确定因素既是压力，更是动力。

刘永好同时表示，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当下农业现代化进程发展得非常快，但农村劳动力“空心化”的现象还是很严重。

“乡村振兴离不开产业振兴，更离不开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这是一项长期系统工程，需要发动全社会参与，实现多维度协同推进。”刘永好表示。

他认为，产业要转型升级，关键在于技术创新，建议在国家层面上引导优势科研院所和高校加大对产业融合技术的研发力度，特别是将“大数据”“云计算”“生物科技”“智能制造”为代表的先进技术向农村下沉，充分对接企业，打造开放高效的农业科技成果孵化市场化平台，推动农村“双新双创”向纵深发展。

据刘永好介绍，他们广泛地实行合伙制，共识、共创、共担、共享。“这一招特别的见效，今年有超过140家合伙制企业了，合伙人将达到四五百人。现在有些企业由于经济不确定等因素在裁员，我们不裁员，要给新进来的年轻人一个盼头。”他说，特别是养猪行业和饲料行业，名声不太好，但大学生们在他那里认真干、进步快，两三年后就成为基层和中层管理者，再通过合伙制参与进来，当他们的收入比其他行业高的时候，那么其实，造原子弹的、养猪的都是一样的。“因为都是同样的商业行为，都是新青年。”刘永好对《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说。

全国人大代表、苏宁控股集团董事长张近东：

农村消费是巨大的宝藏

《中国经济周刊》 记者 侯隽｜全国两会现场报道

“提信心、暖人心、强决心”。在学习了习近平总书记3月8日关于推进乡村全面振兴的重要讲话后，全国人大代表、苏宁控股集团董事长张近东这样对记者概括他的学习感受。

今年已经是张近东第17年参加两会了，张近东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今年他的关注点就聚焦在了农村消费。“农村消费是巨大的宝藏，农村地区有很大的消费需求需要被满足，企业扶贫不是空口号，要用造血扶贫振兴农村经济。”张近东说。

农村消费升级也需“互联网+”

“2019年春节我们的销售数据显示农村消费升级特别明显，80寸以上的彩电和洗干一体机，还有智能健康类产品，都成为乡镇消费的热门商品，谁也不能小看农村市场。”张近东对《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说。

国家统计局公布的经济数据显示，2018年乡村消费品零售额达55350亿元，增长10.1%，连续7年增速超过城镇消费增速。其中2018年我国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12124元，增长10.7%，相比之下，2018年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增长仅为6.8%。

艾媒咨询发布的《2017—2018中国拼购电商行业研究报告》显示，2018年中国拼购电商用户来自三四线及其以下城市的用户达到56.3%，用户下沉明显。无论是收入增速还是消费支出增速，农村居民均高于城镇居民。

张近东认为，在整体消费能力上，农村地区与城镇地区还有着较大差距，但未来可挖掘的消费潜力却巨大，农村地区有很大的消费需求需要被满足。

“零售是拉动消费的核心方式，2019年苏宁拼购计划在全国4万多个乡镇刷10万面墙体广告，大力加码乡镇市场，推动乡村消费市场提档升级。”张近东表示。

造血扶贫振兴农村经济

“真正的扶贫是造血扶贫，不是输血扶贫，建议政府、电商、农户三方联动、形成合力，着力加强教育扶贫、产业扶贫力度，推动农业产业化、农品品牌化、农人专业化。”张近东说。

他介绍，与城市相比，农村消费设施不够完善、基础设施相对滞后、消费服务、消费环境不尽如人意等问题普遍存在，部分不法平台“低价又低质”现象时有发生，大量假冒伪劣产品泛滥，严重损害消费者权益，也严重威胁消费者的人身财产安全，严重阻碍着农村消费的升级。因此，需要进一步补齐短板，加强农村消费者权益保护，优化农村消费环境，提升农村居民消费品质。

近年来，农村电商的发展在脱贫攻坚中为农村经济注入了新的活力。然而，农业生产方式粗放、缺乏专业化的生产经营技能、农产品上行渠道受阻等问题仍是当前贫困地区脱贫过程中的软肋。

“我们在扶贫过程中发现，一些贫困地区‘有产品、没特点’的现象比较突出，需要政府予以支持，贫困地区农产品更需要有品牌的加持。”张近东建议，一方面，各级政府应广泛宣传，引导贫困地区农业生产者重视质量，珍惜信誉，争创品牌；另一方面，希望各级政府针对性地出台对电商销售贫困地区特色产品的鼓励政策，并在物流、税收、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给予支持，助推贫困地区农产品品牌建设。

“有市场的产业化才是致富之路”，张近东建议，由政府统筹资源，并与电商、农户三方联动形成合力，加强教育扶贫、产业扶贫力度，推动“农业产业化、农品品牌化、农人专业化”，完善长效扶贫机制，巩固脱贫成果。

农村也要意识到环境保护

“在振兴农村经济、精准扶贫过程中，对环保问题要特别注意，尤其是现在快递发达，从城市到乡村都网购，城市已经开始注意到新消费时代要环保绿色健康，农村也要意识到环境保护。”张近东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

张近东同时指出，高速增长的快递业务量和日益增长的用户需求，在给电商及物流产业创造巨大机遇的同时，也给末端配送提出新的考验。

目前，我国物流末端配送环节存在诸多问题：配送车辆鱼龙混杂，以三轮车为主的物流配送车辆给交通安全等埋下隐患；新能源车路权尚不完善，降本增效效果不明显，制约了末端配送模式的多样化与合理化探索。

“城镇化的发展要求末端配送不仅是物流链条中最贴近消费者的末梢神经，其效率与服务深度影响着用户体验。末端配送的合理与规范化问题直接关系到社会交通与民生幸福。”张近东说。

全国人大代表、伊利集团质量检测控制中心主任李翠枝：

强化龙头企业与农牧民利益联结 推动精准扶贫

《中国经济周刊》 记者 张燕｜全国两会现场报道

“3月8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乡村全面振兴的讲话实在太好了。总书记说乡村振兴战略的总目标是农业农村现代化。我是一名基层代表，在食品行业工作20多年了，我亲眼看到和亲身感受到了农牧业现代化对农牧民经济收入的重要性。”全国人大代表、伊利集团质量检测控制中心主任李翠枝在接受《中国经济周刊》记者采访时说。

据李翠枝介绍，她今年提交的多份有关农牧业、农牧民以及食品行业的建议，都来自她在实际工作中的具体实践和行业调研，包括如何强化龙头企业与农牧民利益联结来推动精准扶贫、如何落实高质量发展和全面推动食品行业品质升级等。

金融链接：打造产业链金融，帮助农牧民解决融资难

农牧业是内蒙古的重要产业，直接关系万千农牧民，是区域精准扶贫的主战场。

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内蒙古考察时对扶持农牧民发展作出重要指示，强调“要探索一些好办法，帮助农牧民更多分享产业利润效益，真正同龙头企业等经营主体形成利益共同体”。

“从地方政府到企业，内蒙古各界都在积极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的指示，努力探索扶持农牧民发展的好方法，创新扶贫体制机制。伊利集团目前已带动包括内蒙古自治区在内的500万养殖从业者脱贫致富。”李翠枝介绍说。

在精准扶贫的实践中，李翠枝发现，农牧民在脱贫致富的道路上仍存在一些需要提高的地方，例如技术水平有待提升、发展资金匮乏且融资难、产业结构单一缺乏竞争实力、市场抗风险能力弱等。

在李翠枝看来，解决这些难题的办法之一，就是要充分发挥龙头企业作为农牧业发展主力军及其在产业链中的关键作用，进一步密切龙头企业与农牧民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强化双方在技术、金融、产业、风险等方面的利益联结。

“农牧民融资难、融资贵、融资慢的问题非常普遍，因为奶牛、土地很难作为抵押物。” 李翠枝表示，龙头企业资金实力强、信用等级高，且与农牧民联系紧密，可以在帮助农牧民解决融资难题上发挥重要作用。伊利通过一种以“核心企业承担实质性风险责任”为特色的产业链金融模式，在全国多个省份为农牧民提供融资担保。2014年起伊利和银行等金融机构合作推出了“青贮保”“牧场保”等12个金融产品，帮助农牧民解决“钱”的问题，累计融资总额超过了68亿元。“这种由龙头企业设立和推动的产业链金融，对解决农村农民的融资难，以及对精准扶贫和乡村振兴应该有一定的参考和借鉴意义。”李翠枝说。

技术连接：提高农牧民种养殖技术

李翠枝介绍说，从现代农牧业要求来看，奶牛养殖的技术门槛很高，当前农牧民的养殖水平和牧场管理能力有待提升，通过提升技术实现降本增效还有潜力可挖。龙头企业有技术和人才优势，可以帮助农牧民提升技术，增加效益。

她介绍说，伊利作为行业龙头，在为农牧民提供现场指导和技术服务的基础上，先后成立了“伊利奶牛学校”和“伊利牛二代训练营”，为农牧民提供技术、管理、财务等方面的培训。2018年，伊利集团在全国范围内累计提供4.8万人天驻场服务，服务后农牧民奶牛单产整体较上年同比提升0.8公斤，全年增加收益2.18亿元。

她认为，现代农牧业的技术提升是个系统工程，除了企业积极努力参与，也需要各级政府的支持。她建议政府进一步扶持龙头企业在技术教学领域的研究探索和成果推广，引入产学研紧密结合的教学模式，将理论知识、生产实践、技术研发等环节紧密结合，从而提供我国奶业生产的科技力量，加快农牧业的现代化进程。

推动行业集约化：加快实现农牧业现代化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要构建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生产体系、经营体系，实现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

“现在的农牧业生产规模小，市场抗风险能力弱。农牧业要现代化，必须走产业集聚之路，走集约化发展之路。”李翠枝认为，行业龙头可以充分发挥集聚带动效应。

李翠枝说，她所在的伊利集团积极响应呼和浩特市委、市政府出台的《关于推动西部城区一体化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拟计划在土左旗境内新建一批“世界级”示范牧场，其中包括打造一座精准扶贫示范牧场。她建议政府多支持龙头企业进行产业化建设，进一步加大龙头企业产业兴农、精准扶贫的优惠政策，在资金、土地、技术、人才及党建方面加强扶助力度。

代表委员中的“新型农民”：

靠电商激活乡村经济

《中国经济周刊》 记者 孙冰｜全国两会现场报道

全国政协委员、贵州六盘水市盘县淤泥乡岩博村党支部书记余留芬在全国两会首场委员通道上（视觉中国）

“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代表团参加审议时说，现在城乡之间人才、资本等要素的自由流动越来越活跃。总书记太了解农村的新动向、新情况了，现在很多大学生都选择回乡创业。”全国政协委员、贵州六盘水市盘县淤泥乡岩博村党支部书记余留芬对记者说。

这次来参加全国两会，余留芬带来了乡村青年们对改善和提升创业环境的一些需求和向往。3月3日，全国政协十三届二次会议开幕前，2019年全国两会首场委员通道开启。在全国政协委员、中国联通研究院院长张云勇就中国5G业务的发展情况回答记者提问后，余留芬就在现场追问了张云勇一个问题。

余留芬说，大城市都是5G时代了，但是在农村还存在很多边远的山区，2G都不能覆盖，经常通电话都断断续续的。因为网络的欠缺，也导致了梦想无法实现。比如，一些年轻人想在网上开一个店，想把家里或者家乡的土特产通过网络卖出去，或者想跟城里人一样能获得网络上的信息，让他们生活更美好一点，但就是因为没有网络，让他们没有办法去实现这样的愿望。

张云勇听后表示，在大城市进行覆盖之后，县城乡镇农村也会有更广的网络覆盖，让农村也有基本的上网和通信的保障。“请余书记放心，以后肯定能保障您那儿的电子商务等活动。”张云勇说。

余留芬听到这个消息感到非常振奋，她说：“我想我们广大农村听到这个消息会非常的开心，我们岩博村通过人民小酒、盘县火腿这两个产业已经脱贫了，我们的村民不用再外出务工，都在家门口就业有稳定的收入，如果我们山区能够对污水和垃圾进行有效的治理，能够在网络方面得到一定的提升和覆盖，那我们六盘水‘19℃的夏天’将会迎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这样的价值体现。”

实际上，像余留芬这样的关注农村电商发展的代表委员还有很多，发展农村电商，推动乡村振兴，也是今年全国两会的热点话题之一。因为通过电商模式，正在有越来越多的乡村实现脱贫致富。

32岁的全国人大代表梁倩娟，曾经是一名流水线工人，7年前返乡创业，在甘肃徽县水阳镇石滩村开起淘宝店“陇上庄园”，店铺做到了“皇冠”级别，一年的销售额就达到450万。

梁倩娟还帮助400多户农户把土特产卖到全国，其中100多户是贫困户，成为脱贫带头人。从打工妹，到创业者，再到全国人大代表，电商不仅帮助梁倩娟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还激励了无数也想用勤劳的双手改变命运的普通人。

全国人大代表、90后程梦醒同样在淘宝上卖家乡特产。2014年，她从湖北轻工职业技术学院毕业后选择了“回乡创业”，她回到家乡湖北应城市三合镇三结村，办起一家豆皮公司。

程梦醒创新性地打造出全国仅此一家的“程家五谷杂粮豆皮”，并吸纳周边豆皮生产散户成立豆皮专业合作社，建立电商交易平台，目前已经实现了日销量6000斤，年产值300多万元，同时解决了30余人就业。

实际上，在全国人大代表中，有很多梁倩娟、程梦醒这样的“新型农民”，他们借力电商，激活了一个村乃至一个县的产业，并带动当地农民一起脱贫致富。

而且，农村电商也不只是90后、80后的天下。在湖南临武，53岁的全国人大代表胡建文创立了舜华鸭业。电商帮助这个县里的品牌走向全国。2018年双11，舜华鸭业天猫店一个小时即售出5万只酱板鸭。

山东菏泽曹县是著名的淘宝县。这样的氛围之下，58岁的全国人大代表、曹县五里墩村党支部书记王银香，开始发力电商。她担任董事长的山东银香伟业集团，旗下品牌的牛奶在天猫上销售势头不错。

“让更多人了解农村电商，也带动更多人通过电商脱贫致富。”梁倩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