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郭纲
编者按：
这是一部扣人心弦、真实生动的反腐小说。作者以国家财政改革为主线，配以平实的职场生活和官场规则两条副线展开，叙述了贫困县山川县财政改革的一段艰难起飞的历程。他笔下的财政局局长，面对明争暗斗、剑拔弩张的环境，坚守住了管好“钱袋子”的朴素理想。
许多基层财政干部，琐碎而繁杂的财政工作，包括财政人的喜和忧都在小说中有真实的体现。有基层财政人士评价这部小说时称，作者没用更多笔墨刻画财政人光鲜的一面，而是重点描写了财政人为强力推进财政改革，尽职尽责做好为民理财神圣事业而付出的心血和经受的曲折。这是部让外界了解财政人、深知财政工作的好小说。
作家宁新路的长篇小说《财政局长》（作家出版社2021年再版），以一个名为山川的贫困县为场景，全景式叙述了山川县在财政改革和发展过程中跌宕起伏的故事。这是迄今为止国内第一部讲述财政人故事的长篇小说，也可以说，是一部具有拓展国内文艺触角、填补国内长篇小说细分领域空白、具有开创性意义的文艺作品。
从一个基层财政人的视角，阅读《财政局长》，隐约间内心波澜起伏。著者通过情节描写与人物刻画，尤其对财政局局长的岗位特点与人物性格入木三分的描写，让财政管理这份工作的专业与神圣、财政人光鲜亮丽背后的酸甜苦辣，展现在了读者面前。小说中前后两任“财政局局长”的人物刻画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书中的山川是一个县，而且是一个贫困县，其财政经济状况有其特点，与现实中许多地区存有明显差异，但它是一个代表、缩影。因此，阅读《财政局长》，心中情不自禁地生发出共鸣与共情。
扎根现实，展现财政局局长的岗位特点
术业有专攻。“财政”，由“财”和“政”两字构成。“财”的含义广及财源、财税、财力、财务等，“政”则涵盖了政权、政治、政府、政务、政策等。显然，“财”是经济基础，“政”属上层建筑。对于一个国家及政府而言，财源基础状况、财力规模大小、财税制度体系、财务制度安排等，影响甚至决定着这个国家及政府的行政制度建设、行政职能履行、政务活动范围、政策措施力度，乃至于国家的政权稳定等。
以财资政，即财政是国家及政府治理的基础与重要支柱。财政管理的方式方法及其绩效，以及每一次的财政制度体系改革，都影响甚至决定着国家、政府治理结构与能力水平的改善与提升。财政管理是一项专业性和政策性极强的工作。要胜任财政管理工作，必须具备相应的专业知识、业务素养与执业能力。于财政人而言，若缺乏对财政经济发展内在规律性的认识与遵从意识、缺乏对财政管理操作上的严谨作风与审慎态度、缺乏对财政资源科学合理配置中的责任意识与敬畏精神，那么，切实有效地达成“以财资政”的目标有可能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
当然，对于统揽地方财政部门全局工作的“财政局局长”，除了需拥有上述要求外，还需具备全局观念、统筹能力和领导艺术。前者是“财政局局长”能否胜任工作的必要基础与主体条件，后者是翅膀与助力。
若有人在专业上无知、在思想上天马行空、在工作中无所顾忌，便难以适合做财政管理工作。因为，财政是国家及其各级政府治理的基础，这个基础必须夯实，来不得半点马虎和虚浮。小说中山川县前后两任财政局局长，无论是赵局长还是钱局长，他们能够胜任局长岗位，根本一条就在于，两者身上都具有财政局局长所应具备的专业能力与素养、审慎态度与敬业精神。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财政局长》能够让财政读者产生共鸣与共情，是著者对当代财政人日常工作中的酸甜苦辣深刻体悟后的艺术性呈现。作品扎根于现实肥沃的土壤，具有鲜活的生命力。
财政局局长须有无欲则刚的品质、有容乃大的胸怀
财政是国家治理的物质基础。财政部门是财政资源配置的具体执行部门，财政人尤其是财政局局长的工作在许多外人眼里十分“耀眼”、令人羡慕。如此重要的岗位与角色，在财政资金供不应求的情况下，容易遇到诱惑和误解。
作为财政局局长，如果经不住诱惑，则往往难逃“阶下囚”的悲惨命运；如果受不了各种“误解”，则常常难于尽心职守，而财政资源的科学配置、财政绩效的提升、财政职能作用的发挥以及财政的高质量发展都会因此打折扣。
因此，身居“局长”要位的财政人，要能承受得住来自各方对其能力、心智、定力的种种考验。一个称职的财政局局长须有无欲则刚的品质、有容乃大的胸怀，在日常工作中要能够敢于坚持原则、勇于直面矛盾、善于统筹资源。
在书中，山川县作为一个贫困县，发展的紧迫性决定了其对财政资金的需求远远超越了现实供给可能。在此情况下，县里各部门、各条线及其主管领导对有限财政资金的“争夺”可想而知。
有限的财力究竟如何分配，具体配置到哪里？
此时的财政局局长似乎成了手握重权的“香饽饽”，也是各方领导和部门单位的众矢之的。为了“财政局局长”的位置和“财政资源”的利益，各种力量在山川县或明或暗地角逐、较量着。
然而，无论是在局长岗位上尽心尽力干了15年，经验老到、不徇私情、刚正不阿的赵承德，还是业务精明能干、对权力没有非分想法、为人老实本分却又坚持原则、被推上局长位置的钱海，他们身上所具有的“无欲则刚、有容乃大”的可贵品质与高尚情操，注定了他们成为财政局局长不仅具有偶然性，还有必然性。
小说不仅是对默默奉献、孜孜以求的当代财政人的风貌展示，也是对当代“财政局局长”们的正向激励与有力鞭策。
文学是生活的艺术写照。《财政局长》来源于生活与实践，又服务于生活与实践。在脱贫攻坚、深化改革、民族复兴的伟大征程中，需要广大财政人坚守初心、牢记使命，保持专业审慎的工作态度和无欲则刚的人格品性，迎难而上、风雨兼程，为中国财政改革发展和国家的繁荣富强贡献智慧与力量。
（作者系经济学博士，正高级经济师，苏州工业园区人大工委副主任，苏州工业园区财政审计局局长、党组书记。）
（本文刊发于《中国经济周刊》2022年第9期）
2022年第9期《中国经济周刊》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