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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总统换届:从闹剧到暴乱

美国底层民众需要“大麻”度日?

一场空前的政治争斗是否可以在“华盛顿暴乱”之后否极泰来?没人知道。

《中国经济周刊》 首席评论员  钮文新

“1月6日华盛顿见”。这是不服选举结果的美国现任总统特朗普,在新年第一天向支持者发出“集会”号令,而“华盛顿暴乱事件”也恰恰就在这天发生了。为什么会是这一天?因为,国会将在这一天统计并确认第46届总统选举计票结果,一旦确认拜登当选则是板上钉钉。也正因如此,1月6日的华盛顿暴乱,被媒体普遍解读为特朗普向国会施压、推翻承认拜登获选结果 “最后的疯狂”。

美国媒体报道称,华盛顿宣布宵禁之后,被冲断的美国国会联席会议继续举行,经过一夜煎熬,联席会议确认拜登胜选。当地时间7日凌晨,美国会参议院议长、副总统彭斯在混乱不堪的国会里主持了这次联席会议,并就此宣布最终的统计结果:拜登获得306张选举人票,特朗普获得232张选举人票,拜登胜选。

随后,特朗普发表一份声明,承诺向拜登“有序”移交权力。环球网援引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消息,特朗普在声明中写道:“尽管我完全不同意选举结果,事实也证明了我的观点,但1月20日将会有一个有序的过渡。”

他还说:“我一直说,我们要继续斗争以确保只有合法的选票被清点。虽然这意味着(美国)总统历史上最伟大的第一届任期的结束,但这只是我们让‘美国再次伟大’斗争的开始。”

CNN称,这是特朗普首次公开承认他将于1月20日离任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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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被历史记住的这天

2021年1月6日,来自全国各地的数万人聚集华盛顿,并受到特朗普召见,而特朗普告诉他的支持者们:“我们永远不会放弃,我们永远不会退让。”并称:“这个国家受够了,我们不会再容忍。”

此后,“华盛顿暴乱”开始。

1月6日白天,美国国会山大厦被围得水泄不通,夜晚更是火光冲天,极端分子攻陷国会,新总统选举的计票工作停顿,示威人群甚至占领了众议院议长佩罗西的办公室,整个国会办公区域文件满地、一片狼藉。与此同时,警察在现场逮捕86人,其中不乏持枪者,而在整个冲突中,一位美国空军退役女飞行员当场中弹毙命,一位警察重伤不治在医院身亡,另外还有3名抗议者死亡。

对于“华盛顿暴乱”,多国领导人和国际人士纷纷表态遗责:

美国国会的可耻场面。美国在世界各地主张民主,现在至关重要的是实现和平有序的权力交接。——英国首相鲍里斯。

一分钟不落地关注这场骚乱——加拿大总理特鲁多。

华盛顿特区发生令人震惊的一幕。——北约秘书长延斯·斯托尔滕贝格。

华盛顿特区的场面令人难以置信,这是对民主完全不可接受的攻击,现在制止这一情况的重任落在了特朗普总统身上。——挪威首相索尔贝格。

美国国会发生了非常悲惨的一幕,我们谴责这些暴力行为,并期待着在美国优良的民主传统之下,能和平地将权力移交给新当选的政府。——澳大利亚总理莫里森。

今晚在美国国会大厦发生的场景令人深感担忧。——欧洲议会议长萨索利。

来自华盛顿特区的可怕景象,特朗普今天就认定拜登是下一任总统。——荷兰首相吕特。

正在关注来自华盛顿国会山的消息,当选总统拜登将会克服这段紧张时期,团结美国人民。——西班牙首相桑切斯。

……

国际社会为什么会如此关注“华盛顿暴乱”?因为,世人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这会是美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实际上,疫情在美国暴发之后,一系列的重大事件——感染人数、死亡人数世界第一,金融市场暴涨暴跌,社会秩序呈现撕裂格局等,所有的这一切已经使美国在世人心中的“辨识度”大大减低。而当下的“华盛顿暴乱”,则更令世人瞠目结舌,这会是美国民主、自由的未来形态?

或许,正是因为难以言表的五味杂陈,“华盛顿暴乱”之后,特朗普政府多名内阁高官相继请辞。比如,美国交通部长赵小兰、美国教育部长贝齐·德沃斯、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代理主席泰勒·古斯比、卫生与公共服务部助理部长埃利诺尔·麦康斯-卡茨等一干人等均于1月7日向特朗普提交了辞呈。第一位提交辞呈的赵小兰7日在社交媒体上写道:国会大厦的动乱“深深困扰着我,我无法置身事外”。

随后,担任美国驻北爱尔兰特使的白宫前“管家”米克·马尔瓦尼、美国网络安全方面最高层级的官员之一约翰·科斯特洛、担任“第一夫人”梅拉尼娅幕僚长的斯蒂芬妮·格里沙姆、白宫副新闻秘书萨拉·马修斯等,也相继提请辞呈。美国媒体预计,随着特朗普卸任日期的临近,还会有更多白宫官员辞职。例如,国家安全顾问罗伯特·奥布莱恩就曾透露自己辞职的打算。可见,此时此刻的特朗普政府已经千疮百孔,最后十几天的日子里,不仅职能真空在所难免,而且也不利于拜登团队的工作交接。

一场空前的政治争斗是否可以在“华盛顿暴乱”之后否极泰来?没人知道。

96 当地时间2021 年1 月6 日,美国华盛顿特区,抗议者试图强行进入国会大厦,警察扔催泪瓦斯赶

 当地时间2021 年1 月6 日,美国华盛顿特区,抗议者试图强行进入国会大厦,警察扔催泪瓦斯赶

残酷的现实

2020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美国经济学家约瑟夫·斯蒂格利茨出版著作《美国真相》,轰动世界。为什么这本书会如此震撼人心?因为它透彻地揭示了过去40年,在金融资本至高无上、自由无度的作用下,美国底层民众的生活状况已经严重恶化。而2020年的疫情暴发则加剧了这种恶化的程度。据民间慈善机构提供的统计数据:2020年10月份,美国面临食品短缺威胁的人群已达5400万,比疫情前增加1700万人。

据美国经济政策研究所(EPI)的数据,单就美国人的工资收入而言,从1979年至2019年的40年间,1%的人工资增长了160%,90%的人工资仅增长26%。但是,顶端1%的人收入差距也很大——位于金字塔尖0.1%的人,其工资收入增长345%。

最新的美国官方数据也显示:全美顶端1%的人群过去30年财富增长6.5倍,而末尾的20%人群财富减少了28%。美国政策研究所(IPS)等多家机构2020年11月联合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疫情暴发之后,美国经济经历了“1929年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经济衰退,近3000万人处于失业或暂时无业状态。但就在这样一个艰难时期——2020年3月中旬到11月中旬,美国647位亿万富翁的财富增加近9600亿美元;与此同时,新增亿万富翁33人。

这些数据似乎都在讲述着一个事实:美国底层民众的生存空间已经变得非常狭小。特朗普出任美国总统之后,则把这个狭小的生存空间更多地倾斜给了美国白人。于是,美国种族矛盾开始进一步恶化。如果我们用斯蒂格利茨的目光去审视,当下美国“黑白种族矛盾”以及日益恶化的排外情绪,其背后实际都是对“有限生存空间”的争夺。实际上,此次冲击国会大厦与以往街头暴乱不同,这里几乎没有黑人,而基本属于美国底层的白人,包括在美国各地街头与黑人抗议者发生冲突的白人团体和极右翼组织。

此次美国总统大选中所透出的另类信息,或许也在诉说着一个“撕裂的美国”。根据布鲁金斯学会统计,2020年大选投票,在美国总共3100多个县级行政区中,仅有477个县支持拜登,而2497个县支持特朗普。但是,支持拜登的477个县,其经济总量占到美国经济总量的70%,而支持特朗普的2497个县仅占30%。如果拜登当选美国总统,2497个县的生存空间是否会被进一步压缩?至少,美国有相当一部分人会有这样的担忧。应当怎么办?所有棘手问题现在一股脑地都摆在了拜登的面前,等待他的执政结果。

提供“美丽幻觉”的产业

2020年11月2日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对于美国而言,或许有着更为特殊的意义。什么事?美国无视中国、俄罗斯的反对,极力将“大麻合法化”议案推入联合国的表决台。投票结果显示:该议案以27比25的微弱多数获得通过。自此,曾被人类深恶痛绝的毒品——大麻,将从《麻醉品单一公约》附表4中移除。它意味着,被世人敌视40年的毒品,在国际上的管制级别被大大降低。从某种程度上,这是不是意味着世界更多国家会赋予吸食大麻以合法性?

《麻醉品单一公约》附表4设置于1961年,据联合国这一“公约”规定,大麻、芬太尼、鸦片、海洛因和可卡因等属于“特别危险性”药品,缔约国应当采取任何必要的特别措施对之加以管制。同时,建议各国对这些药品严格打击,不鼓励它们药用。但从2020年12月2日起,大麻将不再属于《麻醉品单一公约》附表4的约束对象。

实际上,美国一直有一股力量在持续且不遗余力地推进“大麻合法化”。2020年11月20日,美国媒体放出消息,美国国会众议院司法委员会将对联邦“大麻立法”进行修订,并以“解决各州执法差异”为名推进“大麻合法化”。报道称,该委员会将提供有关该法案的更多细节。《国会山报》报道称:“大麻合法化”已经成为美国社会的一个热门话题,许多民主党人,甚至总统候选人也支持“大麻合法化”。

大麻在美国真能被合法化?其实,美国已有33个州将医用大麻合法化,这当中的11个州允许“大麻娱乐化”,但美国联邦政府一直将大麻列为一级毒品。现在的情况似乎变了,如果美国国会通过立法使大麻使用合法化,那不仅将为美国带来一个巨大的产业,而且对美国政府来说:大麻产品的销售还将为联邦政府带来5%的税收。

据报道,人在吸食大麻后,立即就会产生一种“看人美、看饭香,看生活幸福美满——魔幻感受”。问题是:美国干吗非要“大麻合法化”?谁才会需要大麻?2020年,一部电影《乡下人的悲歌》在美国热播且引发舆论热议。这部影片描述了美国东北部“锈带”地区底层白人生活,他们的生活现实是:基本失去通往更高层级社会的通道,看不到希望,每天依靠吸毒、酗酒麻痹神经,在贫瘠和困顿中挣扎。

很明显,大麻无法阻止穷人更穷,无法阻止社会撕裂,但是否可以让穷人在幻觉中找到美好的感受?不敢想象,如果美国大量穷人只能依靠大麻去寻找幸福,那美国的未来将会是怎样一幅景象?

说到这儿,或许会让人联想起坊间传言的已故美国战略家布热津斯基著名的“奶嘴论”。在传言中,1995年9月27日至10月1日,全球500多位顶尖级政治、战略家和经济精英聚集旧金山,讨论全球化之下的世界未来。在这次会议上,布热津斯基提出,未来全球只有20%的人拥有财富,而80%的人则被“边缘化”。如何化解“边缘人”和精英之间的冲突?布热津斯基给出的方案是:给这80%的人嘴里塞上一个“奶嘴儿”。

什么是“奶嘴儿”?第一,大力发展包括色情业、赌博业,暴力影视、游戏等宣泄性产业,媒体集中报道无休止的口水战、纠纷冲突等,让这80%的人宣泄多余的精力;第二,发展娱乐圈新闻、明星花边、家长里短、廉价品牌、小恩小惠等满足性的产业,让大众沉溺其中,丧失上进心和深度思考能力。

虽然上述传言尚未获得官方的证实,但长期成为坊间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

难道“大麻合法化”预示着美国正在走向这个过程?

面对美国“华盛顿暴乱”,在境外政要中讲话最晦涩的一位或许是苏联前领导人戈尔巴乔夫,他在接受国际文传电讯社采访时表示:“冲击国会明显是提前计划好的,是谁计划的也显而易见。”戈尔巴乔夫说,“骚乱并不是主要的问题。乍一看,他们的任务很明确。并非一切都那么简单。”很明显,戈尔巴乔夫的谈话很具“阴谋论”色彩。他认为华盛顿发生的骚乱已经“给美国作为一个国家的下一步命运提出了疑问”,这一点似乎很具深意。如他判断:随着时间流逝,人们会弄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本文刊发于《中国经济周刊》2021年第1期)


2021年第1期《中国经济周刊》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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