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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宽松未止美股期指熔断式暴跌——五项判断:全球“疫情危机”或超2008年

《中国经济周刊》首席评论员 钮文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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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东部时间3月15日(周日)下午6点,美联储主席杰罗姆·鲍威尔通过电话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美联储将联邦基准利率从1%~1.25%下调至0%~0.25%,同时开启7000亿美元——5000亿美元国债和2000亿美元机构支持抵押贷款证券的量化宽松;另外,为鼓励银行放贷,美联储还将数千家银行的存款准备金率降至零,并将银行向美联储申请紧急贷款贴现率下调125个基点,至0.25%,而且贷款期限延长至90天。此外,美联储还将协调全球中央银行(比如加拿大,英国,日本、欧洲、瑞士)等央行采取行动,通过现有的美元互换安排向全球提供美元流动性,并降低互换贷款利率,延长互换贷款期限。

历史地看,从力度和系统性角度,此次货币政策安排超出2008年金融危机发生之后的任何一次货币政策安排,可谓超级货币宽松政策。美联储还表示,一系列政策将从周一(3月16日)零时起开始实施,并率先分期购买400亿美元各类证券;同时表示:上述一系列政策将会维系,直至确信美国经济顶住近期事件考验,并呈现出最大就业和物价稳定的预期。

但很不幸,一系列超级宽松货币政策宣布后,美国股市三大指数期货并未停止暴跌,而当日下午触及5%一级熔断。面对日益升级的疫情,如此剧烈的政策措施是否有用?国内大多数主流观点基本认为:没用。毫无疑问,当下经济之所以可能深陷困境,关键原因是疫情,不控制住疫情,任何刺激经济的政策都将事倍功半。但如此简单的道理美联储不懂吗?其实,解释与判断并无简单结论。

第一判断:此次“疫情危机”对全球经济的破坏力,很可能大大超过2008年金融危机。为什么?因为,金融危机是钱的流动停滞,进而导致经济停滞。所以,只要赋予央行足够的权利,而央行有办法让钱重新流动起来,经济则可以自然恢复;但“疫情危机”的逻辑完全不同,它是因为人的流动停滞导致经济停滞预期,而经济停滞预期导致金融停滞(钱的流动停滞)。根源在于人出了问题,可疫情不除,谁能让人流动起来?如果人流动不起来,经济停摆在所难免,金融如何能扭转局势?因此,“疫情危机”对经济的破坏力很可能远超2008年金融危机。

第二判断:疫情导致人流停滞的背景下,大力度的货币刺激政策有用没用?我们的看法是:指望它把经济拉回到正常状态,没用;但指望它维护金融市场流动性保持正常,有用。或许正因为美联储已经断定,疫情危机对经济的破坏力将远甚于2008年金融危机,所以才不惜血本努力向金融市场释放超级流动性,避免“疫情危机”和“金融危机”同时爆发。

第三判断:“疫情危机”有无可能导致美国发生债务危机?可能性巨大。比如,“疫情危机”下全球石油需求骤减,加之沙俄角斗,已经导致石油价格暴跌。北京时间3月16日,布伦特石油价格再跌7.60%,至每桶31美元附近。这样的油价已经让油价每桶40美元才能保本的美国页岩油企业不堪重负,而其欠下的近1万亿美元的债务也将迎来危机。此时此刻,如果没有美联储的流动性帮助,它们能否顺利过关?

第四判断:全球经济政策是否已经开启危机模式?这一点恐怕毫无疑问。至少从货币政策力度看,基本已经回到、甚至超越了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时期。可以预见的是:依据现在的疫情处理方式,下一步欧洲和美国恐怕会陷入比惨模式。一旦这样的事态发生,那全球经济会出现怎样的境况?难以想象。所以就当下而言,一切防疫措施和一切经济维护措施都不为过,不要以简单的“有用没用”去概括。实际上,在全球经济同此凉热的背景下,任何幸灾乐祸的心理都是错误的。

欧美此前如何对待中国的,那样一副嘴脸实际已经让国际社会感到不屑,现在全世界都在观察中国的所作所为。中国“一省帮一国”,向4个国家派出医疗队、并带去药品和医疗设施的做法,已经让中国赢得了巨大的国际赞誉,同时让世界看得了“人类命运共同体”主张的真切内涵,而这样的光芒也该在经济领域绽放异彩。

第五判断:尽管中国需要坦然面对,但我们必须意识到,中国经济内需拉动继续更大力度。现在,任何对全球经济心存侥幸的看法都将危害巨大。所以,没有拖延的理由,无论怎样安排和摆布,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共同配合发力于中国经济内需势在必行。

编辑:周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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