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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政协委员、著名画家许钦松:用中国画表现时代精神和大国气象

中国经济周刊-经济网讯(邹锡兰)“现在中国强盛,如何用传统的中国画来表现我们的时代精神,在这方面,毫不夸张地说我在全国做得最好。能够将传统中国画对接正能量的大国气象、时代精神、民族精神,这是我多年的追求,而且取得良好的进展。”3月12日,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美协副主席、广东省文联主席许钦松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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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美协副主席、广东省文联主席许钦松

作为当代最具代表性的山水画家,许钦松的艺术造诣相当高,他名作无数,又在去年完成了历时五年的国家级项目《长江揽胜》,为国家留下一幅艺术珍宝。而在创作中,他居高望远,跳出一般人的视野,把山水画的境界提到大国精神、时代精神乃至一种宗教信仰般的高度。他对人与自然的关系不断求问,不断探索,成为理论与实践并行的大家。

历时五年完成巨作《长江揽胜》

2016年8月,历时五年,由许钦松主创的6.7米高、4.7米宽的大型山水画《长江揽胜》完成,随后被国家博物馆收藏并陈列。2011年底,中国文联、财政部、文化部联合实施的《中华文明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这是建国后最大、最有分量的国家级文化工程,共有一百多个项目。经过层层选拔,许钦松拿到了三大自然题材其中之一的《长江揽胜》项目。

在创作这幅巨作时,许钦松曾四次前往长江,进入长江源头,在零下十几度,海拔四千多米高的冰川环境中进行考察写生。为了从文化源头去体会长江流域文化,他也曾到东巴谷,和纳西族族长探讨纳西文化的传承,并和云南当地人交流纳西古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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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钦松作品《长江揽胜》

这是一幅尺寸巨大的画,构图方正,而里面画的却是万里长江。许钦松创作过程中有不少的难题要攻克。首先就是构图的难题,如何在有限的画面里呈现出长江的气势。其次,“我们画的是一条代表中华文明的母亲河,但是现在我们要表达大国气象。这个难点出来了。既是古老的,又是当代的。你画成古老也不行,画成当代也不行。因为它这个要求是古老的五千年的文明史的长江。你怎么控制?”

另外,有限的篇幅必须画出长江最精彩的部分。“整条江那么长,框在哪里?当我们好不容易选择了长江三峡。那长江三峡在哪个地方比较好表达。很多难题冒出来。笔墨是中国画最本质的东西。但是那么大张画,你一条线条那么讲究,你怎么撑的起来。”由此在这张画中,许钦松提出了“大笔墨”的概念,实现了理论与实践的突破。

什么是大笔墨?许钦松解释,“我们看着远处的万里长城,我们看到它大的动向。我们走到进去,登了长城,看到一桩一石的时候,那就是小笔墨。一张画要撑的起来的大动视,这是要解决的问题,不能小气地在上面一笔一笔地勾。要考虑它整个结构性的东西。”

许钦松在山水画的造诣之高,早已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多年来,许钦松一直在追求用传统中国画表现时代精神,对接正能量的大国气象、气派、气度和中国精神、时代精神、民族精神,并取得良好的进展。

如今,这位富有专研精神的画家,又开始进一步挖掘,对山水画精神追求一种“圣洁山水”,把山水推及到一个可供人们敬仰,带有宗教情怀的高度。“过去山水画表达的是人们可以去玩,哪个地方风景好,是立足人文的东西。我现在是推及到一个新的高度,只可仰望不可进入的一个圣洁境界。比单纯表达大国气象更高的境界,是哲人山水。” 

寄情山水画源于大自然的向往依恋

艺术高于生活,却也来源于生活。1952年,许钦松出生于广东潮汕地区的一个农村,从小在农村的田野、山坡、河流里游玩。没有鞋子穿,他就赤脚走路,在冰冷的冬天,透彻的凉通过脚底直抵他的心头,到了夏天,烈日的滚烫也通过脚底传递。每次看到下雨,许钦松就变得很欢快,当成一次泼水节,他跑到雨里,感受雨点抽打在身上,那种痒痒的感觉。

从小与大自然的亲近,对大自然的向往和依恋,培养了许钦松对自然极强的感悟能力。这也是他对山水画一直钟情的原因。

“许钦松就这样,穿过南方起伏的丘陵,穿过中原广阔的田野,淌过润物有声的溪流,而站在自我内心壮阔的平台上,注视着宏伟的地平线。这是他的地平线,许钦松式的‘宏大抒情’的地平线。这也是中国的地平线,中国立于全球化峰巅之上的地平线。”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副院长杨小彦曾评论道。

许钦松的“地平线”,从小时候就开始不断形成。

从小,许钦松就喜欢跑到韩江边上看太阳下山时的晚霞。晚霞的色彩闪烁在江水上面,跳动的能量,金黄色的光斑、亮点。他常看着看着就流泪。

“非常悲切的晚霞,一个太阳送走了一个太阳。夜幕降临,莫名地生出一种非常悲伤、无奈,或者对前途非常茫然的一种。几岁到我读中学,一直都有这样一种情怀。小时候说,过了江之外还有什么。经常有种地平线的概念。幻想自己离开地面飞过去,像着地平线飞翔的那种感觉。所以,你看我的作品里头,莫名画着画着,就出现地平线。”

再后来,许钦松在尼泊尔坐朋友的直升机看山,飞机盘旋在雪峰上,底下一片茫茫。慢慢地,他又思考出很多理论。不少人发觉许钦松的的画里有一种宇宙意识,从宇宙的空间来看地球,又产生了对人与自然这些命题的思考。

“人与自然关系,还是人类占主导地位,人想占领自然,享用自然。我提出人与自然的命题,那它就变成一个旁观者,跨越了人与自身,成为一个第三者的角色来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这就恰恰找到了这些命题最为客观的旁观者的角度。这个命题才得到了科学、公正地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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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许钦松合影

正是从这样一种宇宙的意识,考量人与自然的关系,引发了许钦松对山水画的许多变革思想,他因此写下山水画评论书作《此岸彼岸》。

“纵观现在的山水画,没有人有这么深沉的思考。那我走到现在,不光只是个画家,同时拓展了传统山水画的理论空间。所以许多理论家说,许兄你了不得,以后去评奖,可能你这个理论体系地建立是一个巨大的贡献,而且是把我们传统的山水画,融合到当代的一个带有全球性对自然命题的新的解答和思考,你会做出很大的贡献。我觉得这个留给后人评说。但他们已经在评论我的山水画。”

能出多少个大师,并不按照一定比例

当代无大师,这是当下的文艺界最热于讨论的话题。

许钦松认为,文艺的体量堆砌起来就是一个高原,拥有一大片人才,“人才还是很多,它拥堵在一块,高度又差不多。但是高峰这一说,要经过一个时间、历史地淘汰。要耐心地等待。但是,对某个人的成就都会有一个时间的考验。它才能对一个做出最后的评定。一般人活着,很难评定他。”

追求艺术的独立性还是遵循市场规律也是令人深思的拷问。许钦松认为,现在的社会快速变化,人们来不及冷静下来思考,社会又往前走了。“我们现在是一个浮躁的同时也功利的社会,大批的艺术家因此也会受这样的影响。就是追求立马出名、见效,追随名利,没有很潜心去打造作品。不光光是文艺家,这是一个社会心态。”

他还认为,能出多少个大师,并不是按照一定比例来的。“过去一万个画家,有三五个大师,那是不是现在一百万个画家,按照这个比例,就几百个大画家,不会这样的。不管你体量多大,人数多少,它始终到那个尖上的没几个。所以历史是很无情的。”

大师或许也是许钦松的理想,但对他来说成为什么样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在许钦松的艺术道路上,离不开黄新波、关山月等著名艺术家的指导,这些老师也成为他此生特别感恩的人。前辈的教导也始终激励着他在艺术创作中做一个正直的人,他曾谈到“前辈们让我明白,不管现实是如何的复杂和功利,不管日后的生活还会有多少艰难困顿,我们都应该对艺术与生活保持一种信念:坚持、热情、乐观、正直、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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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编辑:张芳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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